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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我跟鼻相遇的故事...

2003年11月,一位米蟲與朋友在準備完GRE後一起去誠品西門店逛逛...
逛到法文小說區,米蟲跟朋友介紹幾本他看過的法文小說
旁邊有位女孩聽到米蟲與朋友的對話,便問米蟲...
"請問你是法文系的嗎?"
當下米蟲就與女孩聊了起來,最後女孩還跟米蟲要了電話
米蟲心裡雖然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給了
"反正她也沒辦法拿我怎麼樣的" 米蟲想
(因為是正妹,所以米蟲給了。這種情況米蟲也遇過幾次了...
 而這是第一次米蟲願意把電話給出去)

米蟲後來跟正妹出去過幾次。正妹雖然賞心悅目...
但考慮到要做為心靈的伴侶實在有點不足
這跟學歷或聰明才智沒有關係
只是在言談間,正妹沒辦法給予米蟲感動,或是讓米蟲覺得"妳這個人很有意思喔~"
米蟲想要的,是個有自己想法的正妹
而不是除了那副臭皮囊,就分不出來跟別人有什麼不同的人
(也是因為這樣,米蟲找女朋友找的很辛苦)
於是乎...
"最多就是好朋友吧!" 米蟲心想

二○○三年十二月七日,命運的日子
正妹有事要到大學同學家,剛好她的大學同學家就在米蟲家附近
(那位大學同學我們就稱她為S好了)
於是正妹就問米蟲要介紹個女生給他,要不要一起來?
"雖然到個不認識的人家裡還蠻怪的...但我想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去就去吧!" 米蟲想
於是就帶著食物與九份芋圓去了...

米蟲在陌生人面前習慣性地批上人皮,與S相談甚歡
回到家後,米蟲跟正妹要了S的電話...
S的電話顯示在螢幕上,但米蟲卻遲遲不敢按下撥號鍵
米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

蟲: "請問是S嗎?"
S: "是,請問你是...?"
........
米蟲沒想到三個小時可以過的這麼快
跟S的感覺是一見如故,不用刻意地找話題便可天南地北的聊
而S給予的回應也令米蟲驚艷
在S面前,米蟲可以卸下人皮,坦白自己內心的想法
完全沒有壓力做自己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米蟲心想

隔沒幾天,米蟲在公車上巧遇S,便寒暄幾句
還蠻巧的,不過當下米蟲也沒多想什麼
只是米蟲在所有的一切發生後回想這件事...
便不得不感嘆緣份的奇妙...

十二月中,"從空中看地球“攝影展在中正紀念堂展出
因為S對這方面的東西也有興趣
米蟲便邀了S一起去看
不知為什麼,S看每副作品都花非常久的時間
不過米蟲是個有教養的孩子,不會催促女士的
米蟲就靜靜地待在S旁邊,直到S欣賞完一副作品,再一起去看下一件
於是乎,他們花了五個小時卻只看完一半
回家後,米蟲心想"這次約會應該還不錯吧..."
但在很久很久的以後...米蟲跟S談到這件事時
才發現S心裡想的其實是...
"一個男生,就讓女生穿著高跟鞋,在寒風中站五個小時
 也不會問女孩會不會累,要不要休息
 我想,我跟他大概只能是很好的朋友吧..."

雖然米蟲覺得S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但米蟲對S有心動的感覺,決定要追S,也是大約十二月二十號以後的事了
二十四號聖誕夜,是個機會...

米蟲試探性地問S那天有什麼活動
S回答要跟朋友出去喝兩杯
米蟲非常失望,便跟正妹訴苦...
正妹卻說S那天是要跟她們那群大學同學一起出去
不是跟男生單獨去約會,叫米蟲不要擔心
順便邀米蟲一起去玩
(後來米蟲跟S講到這兒事時,才發現是誤會一場
 S那樣講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並沒有拒絕米蟲的意思
 但米蟲卻以為S是委婉的拒絕,而米蟲也很識相...
 而S那時也問了米蟲那天有什麼計畫
 但米蟲聽到S已經有了計畫,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可憐...
 便隨口說了有考試,要在家唸書這種爛理由
 而S聽到米蟲這樣講,也以為米蟲'真的'很忙,便沒有開口邀約
 幸好最後是個Happy ending)

二十四號晚上,對於米蟲與S,是個轉折點
米蟲與S,還有S的朋友一起去pub喝酒
跟S不同的是...儘管米蟲過了當兵這一關,酒量卻沒有任何起色
於是兩三杯下肚後,米蟲便醉了...
米蟲醉了不會發酒瘋,但人皮會不自覺脫落
於是乎本性就麼顯露出來了...
期間米蟲一直跟waitress魯
要cocktail上的小紙傘、小劍、waitress帶的帽子等東西來玩耍
對於這樣的米蟲,S覺得很像小孩子,非常可愛
就在這一晚,S喜歡上了米蟲 (應該吧...)

三十一號晚上,關鍵的日子
米蟲約了S與正妹一同去漁人碼頭
大約午夜時,正妹很識相地先閃了
米蟲與S,便看著海與星空
天南地北的聊著,然而在米蟲心裡的話卻一直說不出口...
夜深了,S覺得冷
米蟲便脫下自己的外套給S
S也怕米蟲覺得冷,便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米蟲
兩人就交換彼此的外套穿著...
(其實對於米蟲而言,女生的外套實在太小,又是紅色的
 穿在身上活像個gay。不過當時天色昏暗
 而且正所謂為愛犧牲一切,所以米蟲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天亮了,米蟲像顆泄了氣的皮球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為什麼我說不出口呢?!"
其實米蟲覺得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的
但他還是害怕那剩下的百分之十...
對於自己的窩囊,米蟲非常憤怒沮喪
回到家後,米蟲問自己
"你願意就這樣算了嗎?
 也許事情不會像自己的想像,但不論如何
 總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啊!"
雖然米蟲覺得用電話告白很沒誠意,這種事還是要當面講比較好
但是到如今,如何將自己的感覺傳達給對方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米蟲冷靜下來,將想要講的話好好想一遍
鼓起勇氣撥電話給S
將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讓S知道
於是,電話那一頭傳來...
“...嗯,我願意

這就是米蟲與S相遇的故事



後記

Ok, 我承認我就是那個米蟲...
事後回想起這一切
令我感到非常奇妙,卻也感到害怕
事後正妹說,她說這樣跟別人搭訕要電話也是第一次...
萬一,她那一天就在那邊靜靜地聽著我跟朋友的對話...
我跟鼻今天還會在一起嗎?!
萬一,我不是住在鼻的家附近...
正妹還會介紹我跟鼻認識嗎?!
萬一,二十四號我就那樣陰錯陽差地沒跟她們出去...
我跟鼻還會在一起嗎?!
如果,以上的條件有任何一項不成立...
那麼那天在公車上的巧遇,會不會變成
我仍然坐到鼻的旁邊,卻彼此看著各自的窗外?
以後的日子,會不會也是常常這樣的巧遇?
身體靠這麼近,彼此卻那樣的遙遠?
如同"向左走、向右走"所描述的一般?
(一想到我們可能在車上碰過無數次了,就覺得...)
我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實在是不得不感嘆,冥冥中自有定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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