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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五號、六號我唸碩士的指導教授來我們學校，主要是因為一些合作的事來到英國
說真的，他是其中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想見的人
他是個很厲害的物理學家，但做為一個指導教授則很糟糕
我想做相對論的東西，所以我進了那個實驗室（抱歉我不能透露是哪個實驗室）
然而實際上是做太空船軌道設計，我對軌道設計真的沒有興趣
碩士班的這兩年，簡單講起來我就是拿學長寫好的軟體，把小行星的影響加進去，用到的東西就只有牛頓力學
至於軌道設計，決定了太空船要何時到達某個地點後，先估算應該要何時發射
再try and error找出精確的初始條件。是個很花時間的工作，但用到的也就是牛頓力學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找一個大學生做就好了?!
在實驗室的這兩年，我到底學到了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 也許有吧，但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實在，這是個沒有選擇之中的選擇
如果我不做這個，其他實驗室做的東西跟我想做的差的更遠！
但因為不喜歡，所以我沒有動力。然後就這樣莫名其妙畢業了
然而，拿了學位之後回頭再想想...
為什麼我可以畢業？
為什麼我做的東西算是一個完整的研究？
我做的研究到底哪裡重要？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我永遠也不會曉得
他應該很希望我留下來繼續為他'服務'，於是說了一堆天花亂墜的話...
像是你唸博班跟我，我讓你兩年畢業這種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屁！
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一句最經典的話是 "也是有人做軌道設計做一輩子啊！"
那時我聽了超幹！很想當下就嗆回去...
"也許有人是做一輩子的軌道設計，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可是我沒種不敢講...
要是叫他自己算那些東西，他肯嗎？
我不覺得。他既然自己不屑，或是懶得算
那他幹嘛丟給我?! 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一個垃圾桶？
會跟他鬧翻，是因為算軌道的事
他當初跟我說把太空船放在地球跟太陽連線的中間，距離地球表面五百公里處發射
我找出可以讓太空船沿著我們想要的軌道行進的初始條件
我算出在任務進行中太空船跟地球通信所需要花的時間
我算出任務進行中Shapiro Time Delay對通信時間的影響
我算出這個任務可以估計各項物理量的精確度
我所有的圖都畫好了，paper也在寫了。忽然有天他問我...
"太空船是白天發射還是晚上發射？"
我回答白天。他竟然說不行！
因為晚上射的那個軌道比較省燃料，結果我就必須重算所有的東西！
幹！講的倒簡單，算這些東西我花了快一年...
你說重算就重算啊！
既然要晚上射，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講清楚?!
那我花下去的時間到底算什麼?!
是屁都不值嗎？所以後來我決定不玩了，選擇到台大
在台大的這一年，過著單純的生活
因為博一課修了還不少，作業加上大小考試還有資格考，能花在研究上的時間實在不多，實在沒啥進展
但又拿了老師的錢，所以感覺好像白吃白喝，我實在不喜歡
好不容易下學期期末考完，離出國只剩兩個多月
不過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做一天是一天，盡力就好，我是這樣告訴自己
我記得期末考完那天是星期五，本來想星期一一大早就去台大
結果不知怎麼，他竟然在星期天早上，趁我還在昏睡中打電話來，劈頭就說
"你還有東西沒弄完，什麼時候要來弄完？星期一ok嗎？"
我覺得他真的很機車！我都要走了還要來利用我的剩餘價值！
很不幸的是，他跟我現在的supervisor很熟（至少他是這麼說的）
我心裡就想，如果我拒絕他...
他是不是就會耍賤跟我的supervisor咬耳朵？
然後我留學就去不成了？
雖然來了英國之後了解這邊不是這樣搞的
但當時的我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只好乖乖把出國前的時光全部貢獻給他
我台大的指導教授相當不滿！
其實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為什麼不滿...
我拿了他的錢，卻跑去幫別人做事，這還有倫理嗎?!
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
我恨不得拿刀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去台大，一半去清華
結果，我台大的supervisor當然是不滿我，清華的也不滿意我的進度，弄的兩邊都不是人
我就在這種情況下去了英國
覺得在台灣，不少教授只把研究生當成一個很好用的工具
因為研究生可以寫計畫，可以寫paper，還可以用來做各式各樣的雜事...
在台灣，我只跟過兩個教授，所以不清楚一般的情況是如何
但感覺他跟一些其他台灣的教授比起來，已經好多了
至少我的情況好過在PhD板Po文的一些鄉民
同樣是凹，他錢至少給的大方
錢在台灣也是個嚴重的問題
姑且不論多寡，至少給錢領錢的兩造之間的權利義務要講清楚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研究生拿了錢，應該要有自覺得做一些事
這些事可能跟自己的研究有關，但也可能沒有關
可是，我們不能怪研究生沒有自覺，畢竟這錢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獎助
我們只知道我們的薪水是教授給的
但我們不會知道教授給我們的這些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目的跟用途到底是什麼
很有可能是國科會來的，但也有可能是與企業的產學合作
甚至是一些我們根本沒聽過的名目
這些事情，只有教授知道。
所以教授在給錢之前，應該跟研究生講清楚領這個錢到底要做些什麼事，要盡什麼義務
（教授沒講，學生應該要問清楚）
不要搞到後來，學生以為這錢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但教授卻期待學生可以發揮'全方位'的功能
然後教授開始抱怨為什麼學生這麼懶惰
但學生卻認為為什麼自己要做一些跟自己研究不相關，甚至是跟學術完全不相關的事
總之，我把以前不敢跟他講的想法全部跟他說了（歐，當然是用很委婉的說法）
他跟我抱怨台灣的學生整體來說研究動機都不夠強烈
但是，看看台灣研究生的論文題目是怎麼出來的，就知道為什麼沒有動機了
在台灣普遍來說，應該是指導教授會對新進來的學生說
"我這邊有A, B, C三個計畫，你選一個來做吧！"
學生也就挑了個看起來還ok或是自己還可以做的，然後就這樣畢業（或休學）了
但，如果不是因為學生花了很多心思了解一個領域
進而認識到這個領域什麼東西已經做過了，哪些還在做，哪些需要做，以及這整個領域的未來
如果不是透過這些了解到題目的重要性、難度，以及對這領域的貢獻
怎麼可能會對這題目的研究產生動機、產生興趣?!
就算跟學生說這個領域很多人在做，是很重要的領域
很多關於這主題的paper發表在頂級的期刊
這又如何?!
每個人有自己的價值判斷，怎麼可能用這些理由就有辦法讓所有人都有動機？
但最根本的是，動機怎麼可能是要求出來的?!
那是發自內心的東西啊！
以前的實驗室現在還有R同學跟M同學在做，我便問他現在實驗室的情況如何
他來我們group給的talk裡的成果幾乎都是R同學做的，我便說了
"R做的不錯啊！做了很多東西出來。"
但他似乎不太同意。為什麼不太同意呢？
因為他期望的學生是除了週一到週五，週六週日也要來實驗室
除了白天待著，晚上也要奮戰
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的時間奉獻給實驗室的學生，才是他所謂的好學生
而R結婚了，有老婆有小孩，當然不可能這樣搞
所以在他的眼中，R是個很不配合，很難搞的學生
媽的...他是要R怎樣?!
他只在乎R為不為他所用，卻不管人家家庭會變得怎樣嗎？
不論如何，R做了很多成果，這才是重點，不是嗎？
週一到週五朝九晚五怎樣？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實驗室又怎樣?!
在實驗室又不代表在工作！
他是瞎了眼嗎？
前陣子R的實驗需要24小時一直取數據
時間便分成白天，小夜、跟大夜三班，分別是R，他，還有M負責
但就因為M自願負責大夜，他就認為M是個認真的學生
而M，以我的角度看，並沒有什麼研究的熱誠，在實驗室最常做的事似乎是燒片
在實驗室待了五年，我真的不知道M到底做了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
於是，我便問他M畢業的事情打算怎麼辦
他便說“那做某某實驗好了，兩年應該就可以了“
乍看之下他很照顧學生，但這裡其實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
他對一個PhD應該要有什麼程度根本就沒有標準！
如果M做個大約花兩年的實驗就可以畢業，那為什麼要把R拖到六年？
甚至還想再凹他一年？
反過來說，如果R花了六年做出那麼多成果才讓他畢業
那他憑什麼認為M做個只需兩年的實驗就可以畢業？
（我是很不喜歡做幾年才可以畢業這種話，但為了比較R與M兩者的實驗
必須要有個可供評斷的標準，我想說的只是R與M的實驗在難度跟重要性上都差很多）
所以，我只能歸納出...
要不是他對於一個PhD應該要有什麼程度沒有標準
就是他認為R能力好，很會做實驗
所以只想把R凹到天荒地老
R十月十一號就要口試了（真是恭喜！終於修成正果了！）
跟他聊到R的事，他說畢業後R要去某機構服國防役，這我是知道的
但...他竟然說R只是掛名在某機構，實際上還是要回實驗室繼續做實驗！
而且因為國防役，變成得繼續在實驗室待四年！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嚇呆了
咖啡在口中卻無法吞下去，儘管我極力克制，嘴唇卻無法停止顫抖
當然，我趕緊把這消息以最速件告訴R。以下是對話內容:
我:他說你只是掛名在XXX，實際上是要在實驗室繼續做四年，你知道嗎？
R:我知道，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叫他去吃大便啦！
我:他說XXX的某個主管已經答應了耶！（那個主管也是他的學生，好可怕，竟然助紂為虐！是個搞幫派的感覺）
R:我在那邊的老闆是XXX的主任耶！我真是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以為我拿XXX的薪水是拿假的喔?! 而且，等我拿到畢業證書，他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可以叫牌?!
我:他該不會當時也以為我只是掛在台大吧...
R:他搞不好現在還以為你只是掛在Imperial College勒！
我: .........
他離開之後，Tom問我你們現在變成朋友了嗎？
我想，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是朋友，但至少也不是敵人了
我只希望在我之後的人生，都不要再跟他碰面了
說真的，他是其中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想見的人
他是個很厲害的物理學家，但做為一個指導教授則很糟糕
我想做相對論的東西，所以我進了那個實驗室（抱歉我不能透露是哪個實驗室）
然而實際上是做太空船軌道設計，我對軌道設計真的沒有興趣
碩士班的這兩年，簡單講起來我就是拿學長寫好的軟體，把小行星的影響加進去，用到的東西就只有牛頓力學
至於軌道設計，決定了太空船要何時到達某個地點後，先估算應該要何時發射
再try and error找出精確的初始條件。是個很花時間的工作，但用到的也就是牛頓力學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找一個大學生做就好了?!
在實驗室的這兩年，我到底學到了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 也許有吧，但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實在，這是個沒有選擇之中的選擇
如果我不做這個，其他實驗室做的東西跟我想做的差的更遠！
但因為不喜歡，所以我沒有動力。然後就這樣莫名其妙畢業了
然而，拿了學位之後回頭再想想...
為什麼我可以畢業？
為什麼我做的東西算是一個完整的研究？
我做的研究到底哪裡重要？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我永遠也不會曉得
他應該很希望我留下來繼續為他'服務'，於是說了一堆天花亂墜的話...
像是你唸博班跟我，我讓你兩年畢業這種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屁！
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一句最經典的話是 "也是有人做軌道設計做一輩子啊！"
那時我聽了超幹！很想當下就嗆回去...
"也許有人是做一輩子的軌道設計，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可是我沒種不敢講...
要是叫他自己算那些東西，他肯嗎？
我不覺得。他既然自己不屑，或是懶得算
那他幹嘛丟給我?! 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一個垃圾桶？
會跟他鬧翻，是因為算軌道的事
他當初跟我說把太空船放在地球跟太陽連線的中間，距離地球表面五百公里處發射
我找出可以讓太空船沿著我們想要的軌道行進的初始條件
我算出在任務進行中太空船跟地球通信所需要花的時間
我算出任務進行中Shapiro Time Delay對通信時間的影響
我算出這個任務可以估計各項物理量的精確度
我所有的圖都畫好了，paper也在寫了。忽然有天他問我...
"太空船是白天發射還是晚上發射？"
我回答白天。他竟然說不行！
因為晚上射的那個軌道比較省燃料，結果我就必須重算所有的東西！
幹！講的倒簡單，算這些東西我花了快一年...
你說重算就重算啊！
既然要晚上射，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講清楚?!
那我花下去的時間到底算什麼?!
是屁都不值嗎？所以後來我決定不玩了，選擇到台大
在台大的這一年，過著單純的生活
因為博一課修了還不少，作業加上大小考試還有資格考，能花在研究上的時間實在不多，實在沒啥進展
但又拿了老師的錢，所以感覺好像白吃白喝，我實在不喜歡
好不容易下學期期末考完，離出國只剩兩個多月
不過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做一天是一天，盡力就好，我是這樣告訴自己
我記得期末考完那天是星期五，本來想星期一一大早就去台大
結果不知怎麼，他竟然在星期天早上，趁我還在昏睡中打電話來，劈頭就說
"你還有東西沒弄完，什麼時候要來弄完？星期一ok嗎？"
我覺得他真的很機車！我都要走了還要來利用我的剩餘價值！
很不幸的是，他跟我現在的supervisor很熟（至少他是這麼說的）
我心裡就想，如果我拒絕他...
他是不是就會耍賤跟我的supervisor咬耳朵？
然後我留學就去不成了？
雖然來了英國之後了解這邊不是這樣搞的
但當時的我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只好乖乖把出國前的時光全部貢獻給他
我台大的指導教授相當不滿！
其實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為什麼不滿...
我拿了他的錢，卻跑去幫別人做事，這還有倫理嗎?!
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
我恨不得拿刀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去台大，一半去清華
結果，我台大的supervisor當然是不滿我，清華的也不滿意我的進度，弄的兩邊都不是人
我就在這種情況下去了英國
覺得在台灣，不少教授只把研究生當成一個很好用的工具
因為研究生可以寫計畫，可以寫paper，還可以用來做各式各樣的雜事...
在台灣，我只跟過兩個教授，所以不清楚一般的情況是如何
但感覺他跟一些其他台灣的教授比起來，已經好多了
至少我的情況好過在PhD板Po文的一些鄉民
同樣是凹，他錢至少給的大方
錢在台灣也是個嚴重的問題
姑且不論多寡，至少給錢領錢的兩造之間的權利義務要講清楚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研究生拿了錢，應該要有自覺得做一些事
這些事可能跟自己的研究有關，但也可能沒有關
可是，我們不能怪研究生沒有自覺，畢竟這錢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獎助
我們只知道我們的薪水是教授給的
但我們不會知道教授給我們的這些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目的跟用途到底是什麼
很有可能是國科會來的，但也有可能是與企業的產學合作
甚至是一些我們根本沒聽過的名目
這些事情，只有教授知道。
所以教授在給錢之前，應該跟研究生講清楚領這個錢到底要做些什麼事，要盡什麼義務
（教授沒講，學生應該要問清楚）
不要搞到後來，學生以為這錢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但教授卻期待學生可以發揮'全方位'的功能
然後教授開始抱怨為什麼學生這麼懶惰
但學生卻認為為什麼自己要做一些跟自己研究不相關，甚至是跟學術完全不相關的事
總之，我把以前不敢跟他講的想法全部跟他說了（歐，當然是用很委婉的說法）
他跟我抱怨台灣的學生整體來說研究動機都不夠強烈
但是，看看台灣研究生的論文題目是怎麼出來的，就知道為什麼沒有動機了
在台灣普遍來說，應該是指導教授會對新進來的學生說
"我這邊有A, B, C三個計畫，你選一個來做吧！"
學生也就挑了個看起來還ok或是自己還可以做的，然後就這樣畢業（或休學）了
但，如果不是因為學生花了很多心思了解一個領域
進而認識到這個領域什麼東西已經做過了，哪些還在做，哪些需要做，以及這整個領域的未來
如果不是透過這些了解到題目的重要性、難度，以及對這領域的貢獻
怎麼可能會對這題目的研究產生動機、產生興趣?!
就算跟學生說這個領域很多人在做，是很重要的領域
很多關於這主題的paper發表在頂級的期刊
這又如何?!
每個人有自己的價值判斷，怎麼可能用這些理由就有辦法讓所有人都有動機？
但最根本的是，動機怎麼可能是要求出來的?!
那是發自內心的東西啊！
以前的實驗室現在還有R同學跟M同學在做，我便問他現在實驗室的情況如何
他來我們group給的talk裡的成果幾乎都是R同學做的，我便說了
"R做的不錯啊！做了很多東西出來。"
但他似乎不太同意。為什麼不太同意呢？
因為他期望的學生是除了週一到週五，週六週日也要來實驗室
除了白天待著，晚上也要奮戰
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的時間奉獻給實驗室的學生，才是他所謂的好學生
而R結婚了，有老婆有小孩，當然不可能這樣搞
所以在他的眼中，R是個很不配合，很難搞的學生
媽的...他是要R怎樣?!
他只在乎R為不為他所用，卻不管人家家庭會變得怎樣嗎？
不論如何，R做了很多成果，這才是重點，不是嗎？
週一到週五朝九晚五怎樣？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實驗室又怎樣?!
在實驗室又不代表在工作！
他是瞎了眼嗎？
前陣子R的實驗需要24小時一直取數據
時間便分成白天，小夜、跟大夜三班，分別是R，他，還有M負責
但就因為M自願負責大夜，他就認為M是個認真的學生
而M，以我的角度看，並沒有什麼研究的熱誠，在實驗室最常做的事似乎是燒片
在實驗室待了五年，我真的不知道M到底做了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
於是，我便問他M畢業的事情打算怎麼辦
他便說“那做某某實驗好了，兩年應該就可以了“
乍看之下他很照顧學生，但這裡其實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
他對一個PhD應該要有什麼程度根本就沒有標準！
如果M做個大約花兩年的實驗就可以畢業，那為什麼要把R拖到六年？
甚至還想再凹他一年？
反過來說，如果R花了六年做出那麼多成果才讓他畢業
那他憑什麼認為M做個只需兩年的實驗就可以畢業？
（我是很不喜歡做幾年才可以畢業這種話，但為了比較R與M兩者的實驗
必須要有個可供評斷的標準，我想說的只是R與M的實驗在難度跟重要性上都差很多）
所以，我只能歸納出...
要不是他對於一個PhD應該要有什麼程度沒有標準
就是他認為R能力好，很會做實驗
所以只想把R凹到天荒地老
R十月十一號就要口試了（真是恭喜！終於修成正果了！）
跟他聊到R的事，他說畢業後R要去某機構服國防役，這我是知道的
但...他竟然說R只是掛名在某機構，實際上還是要回實驗室繼續做實驗！
而且因為國防役，變成得繼續在實驗室待四年！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嚇呆了
咖啡在口中卻無法吞下去，儘管我極力克制，嘴唇卻無法停止顫抖
當然，我趕緊把這消息以最速件告訴R。以下是對話內容:
我:他說你只是掛名在XXX，實際上是要在實驗室繼續做四年，你知道嗎？
R:我知道，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叫他去吃大便啦！
我:他說XXX的某個主管已經答應了耶！（那個主管也是他的學生，好可怕，竟然助紂為虐！是個搞幫派的感覺）
R:我在那邊的老闆是XXX的主任耶！我真是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以為我拿XXX的薪水是拿假的喔?! 而且，等我拿到畢業證書，他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可以叫牌?!
我:他該不會當時也以為我只是掛在台大吧...
R:他搞不好現在還以為你只是掛在Imperial College勒！
我: .........
他離開之後，Tom問我你們現在變成朋友了嗎？
我想，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是朋友，但至少也不是敵人了
我只希望在我之後的人生，都不要再跟他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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